浙江破产管理人22年度企业破产十大优秀履职案例

【关 键 词】上市公司重整；绿色发展可持续；预重整衔接

【受理法院】湖州市中级人民法院

【管 理 人】浙江京衡律师事务所、浙江京衡（湖州）律师事务所、中汇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

【基本案情】

浙江尤夫高新纤维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尤夫股份）是一家主营为化纤工业行业的A股上市公司，是国内涤纶工业丝行业的龙头企业。受近年来对外投资并购新能源行业未达预期、原实控人违规担保、财务融资成本过高等因素叠加影响，逐渐陷入债务危机。根据2021年年度报告，尤夫股份净资产为-13.54亿元，已被实施退市风险警示。若2022年度经审计资产仍为负，股票将被终止上市。一旦尤夫股份退市，近两千名职工及近两万名中小投资者与债权人的利益将遭受严重损失，区域经济也将受到重大不良影响。

【管理人履职情况】

自进入预重整程序起，面对尤夫股份修复资产负债表的紧迫要求，管理人始终以全局性工作视角，抓紧重整窗口期，一方面争取政府法院支持，密切跟进报批工作，保持和各级监管部门、法院的沟通联络；另一方面以窗口期倒排工作计划，在预重整期间完成全面清查资产、确定债权规模、招募重整投资人、预重整方案制定和表决等各项相关工作，为后续重整工作开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在各级党委政府、法院的大力支持与精心指导下，通过有序衔接预重整与重整程序、制定绿色重整方案，本案仅用时31天即完成重整，妥善处理了63亿元负债，引入了实力雄厚的产业投资人，消除了上市公司的退市风险，较好地保障了各方权益。

【本案的特色亮点】

第一，做好预重整与重整程序衔接。预重整期间，管理人提前完成清产核资等基础工作，对清偿方案与经营方案进行专门设计，经与各方充分磋商，对预重整方案提前启动预表决，通过将债权人及出资人同意的意思表示效力延续到重整程序中，高票高效表决通过了重整计划。本案是浙江省内首例对上市公司重整方案及出资人权益调整方案进行预表决的案件。

第二，优化清偿方案，实现利益共赢。本案通过公开招募引进了具有资金实力的产业投资人，协助公司摆脱经济困境、减轻债务负担。重整方案中，通过现金、留债、股票、信托受益权组合清偿的形式，成功剥离了与主营业务不相关的低效资产，既优化了企业的资产负债结构，又极大提升了整体清偿率，最大化保障了债权人权益，实现了各方共赢。

第三，坚持绿色理念，实现产业升级。本案创新性引入ESG原则，将绿色发展主题作为经营方案的重要审查标准，最终确定了以节能减排、绿色生态为着力点的重整计划经营方案，引导上市公司后续推动能源清洁低碳高效利用，布局环保新材料产业，真正实现高质量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重整投资人招募、破产重整服务信托、信息披露、大型企业破产管理

【受理法院】绍兴市柯桥区人民法院

【管理人】浙江越光律师事务所 

【基本案情】

精功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精功集团）始创于1968年，旗下拥有96家控股参股的实体及经营企业，其中上市公司有会稽山、精功科技、轻纺城等。所涉产业中，绍兴黄酒、钢结构建筑、装备制造、碳纤维等在国内同行业保持领先地位，连续多年入选中国民营企业500强。2019年7月，精功集团出现债券实质性违约。2019年9月17日，绍兴市柯桥区人民法院（以下简称柯桥法院）裁定受理精功集团等九公司的破产重整申请，并指定浙江越光律师事务所为管理人。

【管理人履职情况】

2022年11月28日，柯桥法院裁定批准精功集团等九公司重整计划，终止重整程序。2023年2月28日，重整资金全部到位，核心资产全面完成交付。精功集团等九公司合并重整案，盘活资产72.74亿，其中重整核心资产对价45.62亿，非核心资产价值约27.12亿；整体化解债务208亿，涉及债权人132家。重整程序的顺利推进，保障一万多名员工持续就业，妥善解决了千余名小额债券持有人的信访问题。

【本案特色亮点】

（一）精准把握重整思路，科学制定招募方案，衡平各方利益，确保核心产业健康稳定发展

在对参股控股企业进行充分调研的基础上，确定了“核心资产整体重整，非核心资产单独处置”的重整模式。通过预招募、正式招募双重机制，精准确定重整核心资产范围，成功招募重整投资人，助力实体产业经济再腾飞。非核心资产按产业模块单独处置，实现了大重整下的“小重整”。

（二）利用信托制度优势创新重整模式

利用“信托财产独立”制度优势，落地浙江首例破产重整信托，避免发生要约收购，提高重整成功率，实现未处置资产整体剥离，并在后续信托财产处置中明确可落地的变现方案。

（三）探索上市公司控股股东破产重整信息披露规则

管理人关注上市公司交易规则与破产法的有效衔接，通过上市公司无保留披露了重整计划草案全文，接受市场、股民及全社会监督，为资本市场首例。

（四）实现重整事项与“破产一件事”系统有效衔接

落实破产便利化，数字化手段实施信托分配，将破产服务信托事项与绍兴“破产一件事”系统对接，将信托受益权登记、收益分配通知等事项统一在“破产一件事”系统内统筹解决，降低债权人破产程序成本，让债权人享受破产审判数字化改革红利。

【社会评价】

在当前持续优化营商环境的大背景下，本案充分运用破产重整程序，高比例公平清偿各类债权，实现了对市场主体的有效救治。同时，创新上市公司控股股东重整模式，平衡各方利益，精准确定重整核心资产，通过要求重整投资人承诺“聚焦原主业发展”等举措，确保大型民营企业核心资产健康稳定运营，实现相关利害关系人多方共赢。

【关 键 词】“壳资源”保留；评审评分选定投资人；“单个工程单独结算、工程款专款专用”工程清算规则；“企业重整、项目清算”建筑资质处置模式

【受理法院】绍兴市上虞区人民法院

【管 理 人】国浩律师（杭州）事务所

【基本案情】

华升建设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升公司）是一家拥有近六十年发展历史、具备建筑总承包特级等稀缺资质且在建筑行业内具有一定知名度的建筑企业，企业对外承包工程项目多达300余个，工程体量庞大且遍布全国60余个省市。后企业因受建筑行业市场行情下滑、内部管理失控、担保链断裂等因素叠加影响陷入债务危机，于2021年1月15日被上虞法院裁定受理破产清算申请。后经重整投资人招募与选定、债权人会议预表决重整方案等工作，本案于2022年8月24日被上虞法院裁定批准重整计划并终止重整程序，并于2023年3月27日被上虞法院裁定确认重整计划执行完毕、终结重整程序。

【管理人履职情况】

案件办理过程中，管理人在严格按照企业破产法相关规定完成债权审核确认、资产调查评估等一般性事务基础上，充分市场化引入重整投资人，多元化构建投资人招募全流程体系，确保了招募选定过程与结果被债权人等相关方所接受，为华升公司选定了合适投资人，实现本案的清算转重整及最终重整成功，华升公司“壳资源”得以完整保留且价值获得进一步提升；通过创新提出并实施“单个工程单独清算、工程款专款专用、分批次清偿”的工程清算与分配规则，充分调动各方参与财产追收的积极性，高效推进并完成了数量众多的工程财产结算追收、涉及人数众多且金额巨大的农民工欠薪等工程负债问题妥善解决，并同步充盈了用于普通债权的偿债资源。相比于清算程序，本案在短短一年半左右时间内，实现华升公司真正意义重生的同时，直接提高用于普通债权清偿的资产价值约2亿元，最大化维护了债权人权益与社会秩序。

【本案的特色亮点】

本案通过探索并创新“建筑企业‘壳资源’及与之相关优质自营工程重整+挂靠工程等非经营性资产清算”的重整兼顾清算的模式，以合法合规方式完成壳资源经济价值的保留与提升，创设与运用“单个工程单独清算、工程款专款专用”工程清算规则，协调解决建筑法与破产法的冲突，平稳妥善处置了工程项目，成功化解了工程项目中农民工欠薪等社会矛盾。本案实现了企业破产程序中债权人权益保护、债务人经营价值维持、农民工权益保护的有效统一，为建筑企业破产清算或重整探索了一种可复制的路径选择。

【关键词】刑民交叉、枫桥经验、刑破衔接、意思自治

【受理法院】诸暨市人民法院

【管 理 人】浙江点金律师事务所、国浩律师（杭州）事务所、浙江天宇会计师事务所有限公司

【基本案情】

浙江凯翔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凯翔房产）成立于2007年，注册资本2000万元，法定代表人陈建明。2011年因受母公司凯翔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凯翔集团）民间债务集资风险爆发影响，凯翔房产开发建设的凯翔名都项目陷入停工。2020年9月1日，根据债权人朱可泽的申请，诸暨市人民法院（以下简称诸暨法院）裁定受理对凯翔房地产重整。2022年7月23日，凯翔房产第3次债权人会议顺利召开，管理人在充分征求债权人意见，修订了重整计划草案，获得了高票通过。2022年8月12日，诸暨法院裁定批准重整计划（草案），终止重整程序，至此凯翔房产重整圆满完成。

【管理人履职情况】

管理人接受指定后根据法院的指导，第一时间成立了24人管理团队分设资产管理、债权审核、建设工程、财务核查、诉讼清收、信访接待等7个小组，现场常驻人员15人。在案件办理过程，全面向法院报告履职情况，前后提交各类工作报告、专项报告200余份。成功引入绍兴银行作为共益债融资机构，获得了5000万元的融资授信额度，是绍兴地区首例共益债融资续建案例。先后召开过30余次债权人说明会、上百次债权人座谈会，日常接待债权人超千次，深入创新实践枫桥经验，有效化解历史遗留的矛盾积案。为推动项目处置，先后招募、对接潜在投资人10家；积极对接政府相关部门，推动政府出台2份专门会议纪要，有效解决项目处置难题。同时，创新构建刑破衔接机制，有效解决刑民交叉交叉问题。

【本案的特色亮点】

本案系典型的民营房地产企业破产重整案件，又是涉及自我重组、刑民交叉的破产案件，涉及大量的购房户、集资户、金融机构、建设施工方等多类型的债权人，群体问题多，社会稳定压力大。为此，在案件受理前，属地党委政府已经根据企业的请求组建专门的工作领导小组，对企业进行帮扶、解困。案件受理后，在前期帮扶工作机制的基础上，府院良性联动无缝衔接，通过联席会、专题会、专项协调等工作机制，为案件的有序推进奠定了良好基础。管理人积极主动，大胆创新，以勤勉、专业和真诚，全面履职，取得了债权人的理解与支持，在实现债务人重整的同时，创设“刑破衔接”机制，化解刑民交叉难题；创新实践“枫桥经验”，有效探索破产程序的矛盾化解和社会治理机能。

【关键词】债权100%清偿；保企业+保债权+保民生；企业脱困+个人重生；钢瓶押金难题；客户关系资产

【受理法院】乐清市人民法院

【管理人】浙江韦宁会计师事务所有限公司

【基本案情】

乐清市宝乐能源实业有限公司等三家公司主营瓶装液化气的充装销售，名下共登记有液化气钢瓶约21万只，涉及用户约10万户，是乐清市城区及中北部居民日常生活必需液化气的主要供应商，后因企业扩张过快等原因陷入财务困境。截至2021年6月7日，乐清法院陆续裁定受理三家公司的破产清算申请，并均指定由浙江韦宁会计师事务所有限公司担任管理人。

【管理人履职情况】

管理人接受指定后，先后完成尽职调查、稳定营业、债权申报和审查等工作，其中基于本案燃气业务用户庞大、押金债权复杂的特殊问题，突破传统的清算思路，将客户关系、对应的钢瓶资产和钢瓶押金负债以及燃气经营资质打包进行评估并纳入重整范围，对重整资产实现高达249%的高溢价处置。

【本案的特色亮点】

1.高效益，全部债权均获100%清偿

管理人综合采取“破产不停产+合并破产+分离式处置资产”的重整模式，一是破产不停产维护企业营运价值，成功保留企业的经营资质和客户关系；二是及时申请三家公司合并破产，提高破产重整效率；三是分离式处置资产，使资产用途和买方需求充分对接，实现主要资产的高溢价拍卖，最终对所有债权（包括劣后债权）实现100%清偿。

2.保民生，10万用户燃气正常使用

管理人基于三家公司钢瓶燃气业务的特殊性，采取“企业继续经营、押金债权和钢瓶资产打包重整、重整保证金为押金债权提供保障”的思路，对10万用户起到“保障燃气使用需求+保护押金债权利益”的双重效果，创新性地达成保民生这一目标。

3.同协作，府院联动解决多重难题

管理人针对经营资质续期、资产处置矛盾等难题，充分借助府院联动的力量，在破产程序中接受乐清法院的监督指导、寻求属地政府的协调帮助，最终充分化解巨额债务危机、去除重大社会风险隐患。

综上，此起“100%清偿”案件，既起到“保企业+保债权+保民生”的三重保护效果，又使得债务人的原实控人及家属退出失信名单，重获新生回归正常生活，从而达到“企业脱困+个人重生”的双重目的。此外，本案影响深远，债权人特赠送锦旗以表感谢，社会媒体作了关注报道，省高院领导也作出“乐清法院合并审理宝乐能源破产重整系列案破产不停产，既护航民生、又助力企业重生的做法值得肯定”的高度评价。

【关 键 词】村级留用地；宣告破产后重整；预表决重整方案；概括式偿债方案；共同富裕

【受理法院】杭州市滨江区人民法院

【管 理 人】国浩律师（杭州）事务所 天健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

【基本案情】

杭州梁英实业有限公司是一家由村集体经济组织与民营企业合作设立并开发建设村级留用地项目的企业。因拖欠工程款、金融借款等原因，企业已停工数年并于2021年1月18日被法院裁定受理破产清算。经重整招募、债权人会议预表决重整方案等工作，本案最终于2022年5月20日被法院裁定批准重整计划并终止重整程序。

【管理人履职情况】

本案自杭州梁英实业有限公司被受理破产清算到被宣告破产、再到重整方案预表决通过并转入重整程序且重整计划最终被裁定批准，历经1年零4个月。案件办理过程中，管理人深度剖析村级留用地项目的法律属性，并在企业具备重整价值的情况下，积极探索村级留用地资产在破产程序中的处置路径，最终盘活资产价值4.31亿，实现了企业的重生。在偿债方案全面优于清算条件、有效维护广大债权人利益的同时，兼顾保障了村民生存发展权，为村级留用地项目开发公司破产案件提供了示范样本。

【本案的特色亮点】

本案是妥善处置村集体留用地开发项目的典型案例，管理人深度剖析村级留用地项目的法律属性及在破产程序中的处置路径，在尊重市场需求的情况下，充分运用债权人会议功能推进程序转换，以确定债权清偿总额、分步清偿的方式提出概括性的偿债方案，寻求债权人诉求的最大公约数，极大提高了重整效率，有效运用市场化手段盘活现有资产，实现企业的涅槃重生，使债权人获得了及时且最大限度的受偿；同时，本案通过对村集体经济组织持有的出资人权益不作调整、由重整方与村级集体经济组织继续以项目公司名义开展项目续建的方式，解决了村级留用地项目股权结构的特殊要求，兼顾保障了村集体经济组织背后数千余名村民的权益，实现了法律效果、政治效果和社会效果的有效统一。

【关 键 词】合并重整；府院联动；资产灵活组合；国资平台优势

【受理法院】浙江省东阳市人民法院

【管 理 人】北京德恒（温州）律师事务所、浙江泽鉴律师事务所

【基本案情】

皮卡王系七公司系以房地建筑开发、工业商贸、影视传媒作为三大主营业务的综合性集团。2021年12月20日东阳法院启动预重整程序。2022年5月9日，东阳法院裁定受理皮卡王系公司实质合并重整。2022年7月12日，东阳法院裁定批准皮卡王系公司重整计划，终止重整程序。

【管理人履职情况】

皮卡王系公司及其实际控制人因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被判处刑罚，全东阳市域涉及非法吸资人数达2000余人，是典型涉众型破产案件，时间跨度久，涉案资金多，查证难度大。处非程序虽取得一定进展，但核心问题仍无法得到实质性解决。接受指定后，管理人立即组建20人联合团队，分工协作履职。

预重整阶段，管理人依据《企业破产法》及金华中院《关于审理预重整案件的工作指引》，以各地实践为参考，拟定具体工作计划，严格执行所制定的履职工作流程和要求。经过公司接管及资产尽职调查、债权申报与核查、组织开展审计评估工作后，顺利完成了预重整方案制定，通过上百场会议沟通协调，获得了绝大多数债权人的信任支持，高比例表决通过了预重整方案。且重整阶段核心步骤都已在预重整程序中完成，有效缩短司法处置期，实现预重整程序与重整程序“无缝”对接。管理人最终仅用时64天通过重整计划完成重整程序。

在管理人勤勉履职下，盘活资产价值超过13.61亿元，建设工程款优先债权、税收债权、职工债权获全额清偿，非法集资债权清偿率高达46.8%以上，较好维护2000余户债权人利益，近1000户业主在投资人复工续建完成后得以交房办证。

【本案的特色亮点】

1.“存续式+资产灵活组合”重整方式。通过“存续式”重整，高效便捷地盘活资产价值，并保证地方知名企业主体延续；通过“灵活资产组合”授权方式，契合了市场投资需求单一、疫情期投资困难的现状，也提高了招募投资人提高效率。该重整模式兼顾了各类利益诉求，使资产市场价值最大化，同时也促进资源配置，助力区域经济发展，体现破产重整的制度价值和破产审判工作的社会意义。

2.府院联动实质常态化。预重整程序启动后，本案迅速成立以法院为指导，以管理人为执行单位的皮卡王工作专班，吸纳各政府职能部门主要负责人，就各类重大问题共同研判、群策群力。同时坚持周例会及责任清单机制，由管理人在周例会汇报进展，各部门就其所涉事项发表意见并配合解决，贯彻落实府院联动机制实质常态化。

3.利用国资平台优势收购债权，守住人民“钱袋子”。为解决历史遗留群体性债务问题，本案巧妙利用国有资源平台优势，收购皮卡王系公司主要资产上大鹅金融抵押债权。在保障国有平台债权收回债权收购本金和资金财务成本情况下，本次非盈利性收购债权的超额收益用于解决民间借贷债权问题，有效保障民间借贷群体的合法权益。

4.预重整与重整有效衔接。本案衔接过程中，管理人勤勉履职，与债权、债务人充分沟通，解答程序法律问题，克服了尽职调查、稳控息访等困难，疫情期顺利召开债权人会议，通过重整计划。在预重整程序中提前完成重整程序核心步骤，缩短司法程序周期，提升处置效率，实现预重整转重整“无缝”对接，案件从受理、公告、确定债权人会议时间到通过重整计划，仅用时64天。

【关 键 词】 府院联动；重整式清算；“先拆后卖、化零为整”；烂尾续建

【受理法院】 杭州市萧山区人民法院

【管 理 人】 浙江泽大律师事务所、浙江星韵律师事务所、浙江德威会计师事务所有限公司

【基本案情】

浙江登峰交通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登峰集团”）是横跨道路施工、房地产开发和制造业的大型企业集团，拥有20余家关联公司。2010年后，因房地产项目进展不顺利，加之陆续兼并的制造业企业未产生经济效益，公司通过各种方式长期大量融资，最终导致资金链断裂。2015年11月3日，杭州市萧山区人民法院（以下简称“萧山法院”）裁定受理21家公司的破产清算申请。2018年2月28日，萧山法院裁定21家公司合并破产清算。

【管理人履职情况】

共有2831家债权人向管理人申报债权，申报债权金额156亿元。除债权人人数众多以外，债权种类涵盖拆迁、购房、建筑施工、抵押等不同类型，相互之间存在权利冲突。管理人根据债权类型分工审核，以尽可能缩减审核时间，认定债权金额57亿元。

根据不同资产特点及处置难点，管理人分别制定了不同的方案，清理变价破产财产38.76亿元。其中浦阳桃花源项目，经48次延时、51次竞买，以33.40亿元成交，较起拍价溢价19.28%。

所前生态园烂尾项目涉及法律关系极为复杂，为尽可能保障各方利益，管理人于2018年初启动续建工作，并先后完成竣工验收及交付办证。

【本案的特色亮点】

1.紧密依靠府院联动机制，有效破解拆迁等难题。属地政府牵头组建登峰集团处置工作专班，协调解决破产程序中涉及政府公共职能的房屋拆迁、资产瑕疵化解等疑难问题。

2.创新思路，以重整式清算方式处置施工资质。登峰集团以道路施工起家，公路施工一级资质是一笔较大的无形资产。经充分论证，以施工资质平移并以拍卖股权的方式成功变价。

3.充分调研市场需求，合理设置竞买门槛，保障项目后续开发。经过市场调研，管理人注意到桃花源项目的体量是受市场青睐的亮点，进而通过归集流转地将优势最大化，抓住时机积极推介。按照项目启动资金大、建设周期长的特点，设置了科学合理的竞买人门槛，避免二次破产。

4.攻坚克难，完成复工续建。管理人克服资金、跨专业等困难进行续建工作，历时3年完成续建；又经多方协调，解决了验收标准提高等导致的办证难问题，完成验收办证，尽最大努力维护了各方权益。